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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圆点:看澳大利亚土著艺术家如何打破陈规 澳大利亚土著艺术品有哪些品种

超越圆点:看澳大利亚土著艺术家如何打破陈规

点画在数十年间一直主导着澳大利亚的土著艺术市场,然而一场转变正在发生,更广阔的艺术世界开始被人注意。悉尼大学艺术学院前不久落下帷幕的展览“点、点、点……”就围绕了这一话题,试图探讨帕普尼亚绘画中圆点元素的运用,以及为何如此多的土著及非土著艺术家都十分喜欢在他们的作品中运用圆点。乔恩·卡塔潘:十年的位置(2023),藏于多米尼克·梅尔施画廊。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点画一直是澳大利亚土著艺术的同义词。第一幅点画出现在20世纪70年代初的北部帕普尼亚地区,当时美术老师杰弗里·巴顿GeoffreyBardon正鼓励他的土著学生们在学校的墙面上进行壁画创作。

不过在那之前,圆圈和点的元素就已经以人体绘画或地面纹样的形式出现在某些仪式上了。帕普尼亚人运用这些圆点元素来描绘他们的故事、庆典以及仪式,最早画在墙壁上,之后则在画布和画板上创作。

悉尼大学艺术学院刚刚落下帷幕的展览“点、点、点……”就围绕了这一话题,试图探讨帕普尼亚绘画中圆点元素的运用,以及为何如此多的土著及非土著艺术家都十分喜欢在他们的作品中运用圆点。

展览负责人珍妮·埃文斯JanelleEvans——悉尼大学讲师、悉尼大学WingaraMura计划成员、达鲁格土著艺术家在接受卫报记者采访时透露,2006年,她采访澳大利亚艺术家、政治活动家理查德·贝尔RichardBell时,就有了举办这次展览的想法,“他谈到澳大利亚土著艺术似乎是被当下的全球艺术市场所建构起来的,才画才是土著艺术,而不画点画的人则被市场拒之门外。”

点画的泛滥使得其他不同领域的土著艺术家很难吸引国际艺术市场的兴趣,与此同时,市场上则充斥着各种批量生产的廉价劣质产品,例如海外生产的茶巾就被作为纪念品卖给游客。珍妮·埃文斯:野花(2023),藏于悉尼大学艺术学院。

甚至高端时尚行业也因为盗用了澳洲土著和手工艺品元素而遭到攻击。最近,法国时尚品牌香奈儿就因为大量生产了售价2000美元的回旋镖受到猛烈的批评。

珍妮·埃文斯说:“香奈儿的回旋镖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产物。旅游市场也正在做同样的事情,海外生产商未经许可就盗用了土著元素进行艺术品生产。”奢侈品牌香奈儿的“回旋镖”

在这种情况下,原住民几乎拿不到被盗用的手工艺品的任何利润,从而形成了贫穷和盗用的恶性循环。

昆士兰州议员鲍勃·凯特BobKatter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个情况,他在议会召开之前提出了一项法案,试图修正消费者法律,以确保土著艺术和手工艺品的利润可以回到原住民手中。阿尔梅勒·斯万:TheYearDot(2023),藏于悉尼大学艺术学院。

凯特在5月告诉美国ABC新闻,他的团队成员近期参观了凯恩斯的纪念品市场并发现,实际上80%到95%声称是本土手工制作的纪念品都是批量生产和海外进口的,澳大利亚的原住民几乎拿不回任何利润。

传统业主和土著艺术家在上月的凯恩斯土著艺术博览会上发表了演讲,希望总理能够保证本土艺术品市场的行业道德规范。这套规范将被写进消费者法律,并且确保艺术家们能够得到其作品和设计所得的收益。

埃文斯说:“近十年来,刻板的点画印象已经开始发生了转变,有一股力量推动了城市艺术家和土著艺术家被市场普遍接受,艺术市场对于本土艺术的理解已经有所扩展,囊括了许多不同领域的城市艺术家。”

多媒体和摄影业正在越来越引人注目。去年,维多利亚国家画廊举办了主题为“谁在害怕色彩”的大型展览,聚焦澳大利亚女性土著的作品。展览作品并不限于点画,还包括了彩绘滑板及用废弃金属制作的网兜之类的非传统作品。

不过,如果非土著艺术家使用了圆点的元素呢?或许这可以被看做是一种艺术剽窃,不过埃文斯认为也并非一刀切。布朗温·班克罗夫特:时间流逝(2012),藏于悉尼大学艺术学院。

“非土著艺术家当然可以在不剽窃的情况使用圆点元素,圆点可以创造出一整个世界呢。艺术家们可以在他们的作品中借鉴和参考其他人的作品,但当你抄袭别人的风格时,这就成了剽窃,你需要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埃文斯说道。

“点、点、点……”展出了十位艺术家的作品,包括摄影、绘画、雕塑、视频以及平面媒体,“每一位艺术家都以圆点作为起点,反映出他们自己的个性与信仰。”

这些艺术家对于圆点的理解超越了澳大利亚中西部沙漠地区艺术家的风格,埃文斯说:“他们的作品皆为原创。”

“剽窃是殖民的另一种形式,”埃文斯说道:“你正在挪用从人们身上得到的一切东西。土地被占用,语言被取代,孩子被带走,剩下的就是艺术。”

“点、点、点……”已于2023年7月29日前在悉尼大学艺术学院画廊闭幕。

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及其土著艺术陈列

开阔的展厅里,一位父亲俯身对孩子悄声低语着,并不时举起手臂指向展墙。墙壁上是一幅色彩绚烂、布满圈圈点点的画,鲜艳而奇特。那是来自澳洲沙漠的土著艺术作品,彼时恰好在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内对公众展出。

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位于首都堪培拉的艾克顿Acton半岛,临近风光秀美的格里芬湖,是澳大利亚第一个社会历史博物馆。它探讨的主题可以概括为吾土、吾国、吾民,关注的三大题目包括:澳大利亚的土著历史文化、1788年以来的澳洲历史和社会、人类与环境的关系等。

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的建筑主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艺术品,建筑设计创意新颖、风格活泼,建筑线条简洁明快,配以五颜六色的外墙装饰。从空中鸟瞰,整幢建筑半绕着名为“澳洲梦”的中心花园,似贝壳的螺旋。从博物馆入口上方延伸出去的,看似过山车轨道似的构造,最高处达30米,既有遮风挡雨的实用功能,又是澳大利亚历史曲折跌宕的象征。2001年该建筑曾获世界最佳公共建筑奖——“蓝图建筑风格奖”图1。

作为一个主要文化机构,国家博物馆承担着研究、收藏、保存和展示澳大利亚历史资料的任务。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藏品丰富,约有232,000件,其中90,000件为石器工具等物品,土著人和托雷斯海峡岛民大洋洲原住民统称的展品总计41,000件,其中包括水平一流的精美树皮画,还有绘画、雕塑、陶器、玻璃制品等。在大洋洲有关土著人的展馆中,有着世界上现今为止最多、最好的关于土著人的版画、石雕等艺术珍品[1]。因受到场馆面积的限制,目前展出的作品只是其收藏数量的2%,2012年博物馆计划改建前院,扩大展览区域,目前仍在施工中。绝大部分藏品则在高科技设备配置良好的保存空间存放。

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成立于1980年,但却直到2001年3月11日才正式对国内外游人免费开放。虽然年轻,它的诞生却历经了百年的酝酿和一个世纪的波折。整个20世纪,建立国家博物馆的动议接连不断地被战争、经济危机和政府迟滞的不作为所扰乱。1975年闻名的皮戈特报告最终带来1980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案的通过,自此国家博物馆开始了正式的收藏之路,并继承了澳洲政府和澳大利亚解剖学研究所AustralianInstituteofAnatomy的收藏。在博物馆对外开放的第一年,观众访问量就超过了100万今天堪培拉的人口数量也才只有30余万。

国家博物馆拥有庞大的观众访问群体,大多来自其他州,每年有8万左右的学生群体到访,相对固定。在老师和博物馆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们利用丰富的博物馆资源,进行现场学习,参加各种活动。

2006—2011这5年来实际观众的平均访问量达到1,071,006人,大部分访问者来自首都城市之外的地方,以下是这5年来参加各个类型展览或活动的观众访问量情况见左页图表。

图表显示,常设展览吸引了相对固定的观众数量。观众中数量最为稳定的是在校学生,每年都保持在85,000人上下,他们来自澳洲2000多所学校,已经形成相对固定的良好的观众来源。博物馆针对他们也开发了很多的教育活动和项目,受到他们的欢迎图3。

说起澳洲的博物馆,就一定要提到惠特拉姆。1972年12月,爱德华·高夫·惠特拉姆成为澳大利亚工党总理,他在任的3年内,给澳大利亚各领域的生活带来了重大变化,其中包括艺术、教育、环境以及城市规划[2]、外交和土著事务等等,他提出的诸多动议,对澳大利亚博物馆产生了深远影响。

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的建立要归功于1975年向惠特拉姆政府递交的皮戈特报告。

惠特拉姆政府任命彼得·皮戈特为委员会主席,调查澳大利亚各类博物馆的总体情况,次年做出的这份报告,是澳大利亚博物馆界公认的对澳洲博物馆具有重大深远意义的文件。

皮戈特报告发现,澳大利亚缺少一个专门致力于历史的主要机构,于是建议在堪培拉建立澳大利亚博物馆,以呈现前文提到的三大主题,其中第一个即是“澳大利亚土著人”。由于早期自然历史博物馆的馆长们大多是生物学家或地理学家,博物馆的中心自然也与此相关,早期博物馆对人类发展也抱有兴趣,但却是从进化的角度加以关注,所以报告说他们将土著人描绘成“人类进化过程中早期阶段的活样本”[3]。

其实这种对待土著人的态度并非只在澳洲存在,美国、法国、英国的博物馆也都有相似的看法。在澳大利亚博物馆看来,土著文化深深地禁锢于人类学和自然历史的模型之中。所以自然地,委员会总结道:“我们提出在澳大利亚设立一个新的全国博物馆……最重要的理由是,我们相信要从一个更广阔更公平的视角来看待土著人的和欧洲人的澳大利亚。”[4]

目前,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有五个常设展览,分别为“最早的澳洲人:土著和托雷斯海峡岛民展”FirstAustralians:GalleryofAboriginalandTorresStraitIslanderPeoples、“永恒:澳大利亚情感故事”Eternity:StoriesfromtheEmotionalHeartofAustralia)、“古老的新土地”OldNewLand:Australia’sPeopleandEnvironment、“澳大利亚旅程”AustralianJourneys和“里程碑”Landmarks,分别展示了早期土著人在这块大陆生活繁衍、欧洲白人移居澳洲、澳大利亚联邦成长的历史。常设展览目前占地面积5500平方米,“最早的澳洲人”展厅是其中面积最大的。

“最早的澳洲人”展品量达1万件,博物馆每年会更换其中某些作品,对展示内容稍加调整。在展览中,国家博物馆利用跨学科的多种方式展示6万年来土著人和托雷斯海峡岛民的丰富多彩的历史文化,及其与土地的纽带关系。

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是在充分咨询各地土著部族的基础上完成此展的。他们对展品进行细致的研究,并驱车万里不辞辛苦地多次往来于大洋洲各处的土著社区,咨询艺术品背后事件的始末,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有时仅仅为了几个标签文字的改动,工作人员要多次邮递标签,直至土著部落首领或相关人完全同意修改意见。对土著文化的高度尊重和理解是展览成功的极大原因。

展览对于有关敏感或仍有争议事件的艺术品,并不讳莫如深,而是真实地加以展示。国家博物馆也并不自作主张地进行“议程设置”,通过带有偏袒意味的陈列代替观众作出判断。虽然主要代表了土著人的视角和观点,展览在某些事件描述方面还是采用全面的叙事,让观众自行判断,进而得出结论。

例如在讲述边境冲突时,引用了一个土著人杀掉与自己妻子通奸的白人,随后引来白人报复的故事。观众按某个钮,就会听到一段土著人的音频,讲述他的杀人动机,而如果按另一个钮,则会听到白人对此事的述说。这不仅能够加深人们的记忆,并且经过呈现矛盾双方当事人的陈述也使观众对土著人和早期移民之间的恩怨生发出自己的判断,产生更深入的认识。

人类心理学表明,一个人的听觉记忆为15%,视觉记忆为25%,试听结合的可以达到65%,展览中配以录音介绍可产生更好的效果[5]。土著展充分利用各种高科技手段,意在加强观众与展览的互动,增加趣味性,深化观众的直观感受和对土著文化的理解。除以上例子外,展览入口处的“欢迎空间”运用了现代科技,观众踩在感应压力的地板上,就可以同投射在墙壁上的土著舞者一起舞蹈。这恰好是土著居民欢迎外族进入他们土地的一种仪式,也表达了对其传统管理者的尊崇。

另外,传统与当代土著艺术展品的交叉展示也是展览的另一特点。该展还设立了一个藏品开放空间,选取国家博物馆浩渺藏品中的一部分进行单独展示,为土著社区提供了接触土著艺术品的私密空间。通常这些艺术品并不对外开放。

除去这些特点和长处,某些展区的标签排列繁复,说明内容稍嫌复杂,博物馆未来还需要在这方面多加改进。

作为大洋洲第一个社会历史博物馆,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以自身丰富的藏品资源和有力的策展力量成功展示了土著主题展,吸引了大量观众。其对土著艺术文化历史的尊重和承认是展览获得成功的精髓所在,这种精神深植于国博的各项工作,并扩大到其他各类展览。

[1]澳大利亚时尚风情,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http://eladies.sina.com.cn//98017.html

[5]卢美术馆学概论,上海书画出版社,2008年版,第1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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